經過培訓，我才知道原來大家每天曬的所謂收入，比如“我入職一個月快要賺夠蘋果手機了“的炫耀圖，很多是PS出來的，比如把老大賺錢的頭像P成自己的，宣傳推廣文案也是你抄我，我抄他，他抄群里的。究竟有多少人真的賺到錢? 在賺零花錢這條路上，我是被“迪麗熱巴“領進門的。 那段時間，微博上的明星高仿號忽然多了起來。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白百何出軌事件，陳羽凡凌晨發(fā)微博澄清，睡眼惺忪的小娛戳開微博，乍一看嚇一跳：頭幾位全是明星!鄧超、趙又廷、賈乃亮、趙麗穎.......你們大晚上都不睡覺的哈? 然而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高仿號，點進去粉絲一萬多，評論寥寥，發(fā)博倒是挺勤，還敬業(yè)地配上與頭像相符的明星照片。這顯然不是狂熱粉絲的自嗨，隨手點開幾個明星高仿號，幾乎每一位都留下了類似的信息，比如這位“鄭爽“就用充滿雞湯味道的語言勸解大家：不要浪費大好時光，想在空閑時間多份收入的寶寶，就找我的好閨蜜““(非淘寶刷單or微商)。 我關注了擁有2萬粉絲的“Deer迪麗熱巴“，不僅和本尊“Dear-迪麗熱巴“就差一個字母，而且“敬業(yè)“到連微博簡介都改成了“嘉行傳媒簽約演員“，每天發(fā)的圖片也都是“自己“的街拍或時尚硬照。 唯一和本尊不同的是，她無數次在微博中提到“賺錢“的字眼，以及一個叫“久久創(chuàng)客“的組織。 “詳情請看我的朋友圈，“對方不冷不熱地介紹了一下，“久久創(chuàng)客“是“有營業(yè)執(zhí)照、專門賺零花錢的公司平臺“，“和淘寶刷單不同，直接上手做任務“，條件是繳納380到480元不等的“保障金“，這筆錢在做夠50-100單任務后會悉數返還，做任務本身也能賺錢。 她的微信朋友圈里，基本上都是各位“創(chuàng)客“曬收入、曬心靈雞湯的紀錄?！爸灰憧吓?，月入過萬很輕松!““最適合大學生和寶媽們做，我平常也不干，就周末沒事時做點任務，比有些人上班掙得都多?！?說實話，小娛沒有想到就是這么簡單甚至簡陋的宣傳，竟然吸引了成千上萬中學生、大學生和上班族們的注意，投身到這場打著“賺零花錢“口號，實為為愛奇藝、陌陌、熊貓直播、滴滴打車等公司“拉人頭“的傳銷事業(yè)中去。更沒有想到，本以為軟文、PS手到擒來的小娛，費勁千辛萬苦擠入“公司宣傳高層“，業(yè)務能力完全比不過那些錯別字連篇的00后。 諸如此類的“公司“以驚人的速度擴張發(fā)展，久久創(chuàng)客有了高仿的“天天創(chuàng)客““優(yōu)優(yōu)創(chuàng)客“，“51團“和“21“團傻傻分不清楚，每個組織旗下都有幾千到2、3萬的兼職者。多數來自中小縣城、還沒畢業(yè)的他們也許連什么是大數據都不懂，但他們的努力構成了互聯網公司大佬們口中引以為傲的視頻網站會員數、用戶活躍度、會員注冊率。 加了微信，交了380元，小娛仿佛打開了新世紀學生打工的大門。在經歷了公司內部斗爭、有人出走自立門戶后，很快被多疑而警惕的“老大“楠哥踢出了群。走馬觀花之余，跌宕起伏之外，這也是一個令人唏噓的造假江湖。 那些年，一起刷數據的女孩 規(guī)矩很多，這是我“入職“久久創(chuàng)客的第一印象。 “入職“是那位“迪麗熱巴“，微信名“玥兒“的推薦人反復向我灌輸的概念。根據企業(yè)注冊信息，這家久久創(chuàng)客互聯網科技公司總部在深圳，短短半年間企業(yè)兩次易名，從“魔法云衣櫥“到“艾特你“，如今的業(yè)務為“互聯網技術開發(fā)“和“計算機軟硬件開發(fā)銷售“，但看實際運營的業(yè)務，分明是一家廣泛接單刷單的數據公司。 具體怎么玩兒?說白了就是對接大公司外包的數據任務，比如新增會員。這些活兒都分配給了久久創(chuàng)客的“新人“來做。新人先是接受崗前培訓，加客服微信和QQ，領新手任務。新手任務和之后領到的任務并無區(qū)別，只是更簡單，一般就是注冊APP會員一類的。 完成后，客服會把新人拉入久久創(chuàng)客任務群。我加入時QQ群內已經有1994位成員，除了21名群主、管理員和任務員，其余的都是“創(chuàng)客“，平日只有任務發(fā)布，創(chuàng)客統(tǒng)統(tǒng)被禁言，領任務需要加任務員個人QQ。 據我個人觀察，群里一天大約能發(fā)布來自36家公司的上百條任務：用中國移動積分兌換愛奇藝黃金月卡，使用手機貸7天0手續(xù)費借款1000元，微信掃碼完成5-10個平臺綁定，淘寶店鋪裝修，注冊熊貓或者花椒直播的會員......這其中，70%以上的任務來自于銀行、借貸理財APP的用戶注冊或開卡綁定，傳說中的信息錄入、百度點評幾乎沒有。也有少部分是實物任務，比如手鏈、迷你麥克風的宣傳推廣，但因為簡單易做又有錢掙，往往剛放出來就被哄搶一空。 完成這些任務依照耗費時間不同，可以得到3-10元不等的酬勞。據說做夠50單任務就可以返還之前交的幾百塊錢入會費，聽起來穩(wěn)賺不賠。群里每天也有會客服人員發(fā)送消息，說誰誰誰加入沒多久已經完成任務，令人驚羨不已。 入職第一天，我就領了一個借貸APP的任務，注冊期間需要填寫包括身份證、銀行卡、家庭住址、職業(yè)等詳細信息，還有電話回訪確認，前后花了我一天的時間，最后報酬為7塊錢。為7塊錢泄露個人信息真的值么?“做理財的注冊，感覺好提心吊膽啊，“偶爾群里也有人提出擔心。但很快就有“老人們“跳出來安撫，“放心，公司不會找不安全不正規(guī)的任務給咱們做的?！?為了顯示這是一家正規(guī)的公司，久久創(chuàng)客有著比較嚴格的培訓制度。每周一三五在網易CC直播間開初級課，主要是教大家如何使用各種工具和手段，來打造一個安利公司的朋友圈。每周二四六則在微信小群里進行高級外宣培訓，這意味著你可以對外以久久創(chuàng)客的名義“拉人頭“了，而每拉到一位新人加入都有300元的獎勵，這比起辛辛苦苦做任務賺零錢，簡直是“空手套白狼“的好處。 但是，進高級群必須通過楠哥的審核。我入職不久，只知道“楠哥“是群里地位顯赫的“老大“，所有人的領導，大家有什么事都向他請教?！肮P記好好寫，按照上課內容打造朋友圈，然后加楠哥檢查，通過了進高級推廣群!“初級培訓“老師“潔哥的聲音聽起來應該也是20歲出頭的小姑娘，語氣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口吻。 經過培訓，我才知道原來大家每天曬的所謂收入，比如“我入職一個月快要賺夠蘋果手機了“的炫耀圖，很多是PS出來的，比如把老大賺錢的頭像P成自己的，宣傳推廣文案也是你抄我，我抄他，他抄群里的。究竟有多少人真的賺到錢?這可能是一個解不開的謎，但似乎群里多數人深信不疑，偶爾看到有人質疑，還會被認為是“抹黑公司“，同仇敵愾的氛圍油然而生。 比起QQ群，微信交流群明顯是入職菜鳥們的活躍地。微信群按照入職先后順序被分成了十余個“分舵“，我所在的11群應該已經比較靠后，有400來號人。除了“進群的寶寶們需要修改昵稱，禁止互加以及發(fā)廣告，不要傳遞負能量“之外，幾乎沒有什么明令禁止。 群里大學生、高中生居多，除了談“業(yè)務“心得，每天交流今天有什么課，怎么打王者榮耀，以及曬自己的生活是常態(tài)，儼然校園BBS的灌水版塊。 偶爾還有人認親，畢竟這個圈子多是朋友推薦朋友進來的，大家在一個組織里，更是添了幾分親切感。想想忍不住唏噓，曾經“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是80、90后的集體記憶，等這批95、00后長大，“一起刷過數據“會不會成為他們的情懷? “叛徒“出現：那個女人 少年人的情懷里，離不開打打殺殺的熱血歲月。和平年代打架少了，但我們多了新的發(fā)泄渠道：網上撕逼，當個鍵盤俠。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女人的事?！熬驮谖壹尤刖镁脛?chuàng)客一個禮拜后，群里出了件“大事“：有人“叛逃“組織不說，還帶走一批人自立門戶，成立了和久久性質相同的“天天創(chuàng)客“，搶公司生意做。 這個叛逃者，也就是大家口中嘰嘰喳喳的“那個女人“名頭不小，連作為菜鳥的我也聽說過她的名字：賀宇萌。就在上周日晚網易CC直播的公司全體大會上，她還因業(yè)績領先被老大提及表彰。哦對了，忘了說久久創(chuàng)客有自己的員工激勵機制，每周以及月度創(chuàng)收領先的明星員工，據說將會獲得現金、iphone等獎勵，這也是吸引學生群體踴躍加入的原因之一。 “打著創(chuàng)客的旗號騙人，真是不要臉!“ “她微博上那套人生經歷，根本就是吹牛吧!“ “媽的，我因為名字里有“天天“，剛才被老大拉黑了T T“ 很快群里炸開了鍋。一些人聲稱要組隊去微博上討伐賀宇萌，一些自稱加過她好友的人，則分享了一些八卦，并宣誓與其“劃清界限，果斷拉黑“。根據大家的截圖我也找到了賀宇萌的微博，為了躲避搜索，她已將名字“賀賀賀宇萌“換成了“人在做天在看H“，并且刪掉了過往所有做微商、創(chuàng)客的紀錄。 作為新人的我，自然鬧不清這其中的恩怨是非，不過單從賀宇萌的微博打理，看得出她絕對學到了久久創(chuàng)客的精髓：“做人必須努力“的勵志雞湯+對于“聊天能賺錢“的鼓吹。 賀宇萌的故事版本是這樣的：本名賀懷宇，出生在農村，從小父母離異，自己年紀輕輕就懷了孩子，初中也沒畢業(yè)。身世凄苦但不能自暴自棄，要“女兒當自強“： “我自從輟學到現在做過很多工作，化妝助理、美發(fā)助理，還在會所做過服務員，對著顧客笑臉相迎，24小時的工作時間我只能睡3個小時。做服裝導購員站的雙腿酸痛，一個月也不過2000塊?！?血淚史接下來就是創(chuàng)業(yè)史。據賀宇萌自己說，她2015年就開始自己創(chuàng)業(yè)，“月入幾萬對當時的我來說并不是難事“。后來“直接拿存款幾十萬做了微商，帶著團隊的人出國旅游“。如今作為“天天創(chuàng)客“的老板，隨手就給老爸2萬塊當孝敬費，“主要你有夢想，你想改變生活、自食其力，你都是有資格并且有能力爆發(fā)自己的!“ 為了佐證自己有錢，賀宇萌還曬出了自己高達百萬的銀行存款。 “久久創(chuàng)客“被她從自己的人生經歷描述中完美抹去了，不過后來我加了她微信，發(fā)現3月份她依然提到久久創(chuàng)客，并感謝自己的介紹人引薦加入了組織。從3月底開始，重新創(chuàng)業(yè)的她微信內容全變成了“天天創(chuàng)客“。 由此不難推測出，撕逼的始末是賀宇萌加入久久創(chuàng)客后，很快成為明星員工，并掌握到了公司的“核心業(yè)務“，然后擅自離開公司如法炮制。 說實在的，這些所謂兼職平臺，無非是想方設法編出一套內容來拉人，然后對接公司接單，自己從中賺差價和“人頭費“，盈利模式太好復制，稍微動點腦筋的都可以從中分一杯羹，這才出現了后來的各種“““創(chuàng)客“團隊，只是多數入職者仍是涉世不深的學生黨，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如今，賀宇萌已經打著“天天創(chuàng)客“的旗號重新上路，微博微信也恢復了經營。許是出于謹慎，賀宇萌通過我微信驗證時一開始并未開通朋友圈瀏覽權限，也多次問我是通過何種途徑找到她，擔心會不會是“競品的人“前來搗亂，經過一番解釋才打消疑慮，并發(fā)給我詳細的“工作介紹“。從介紹上來看與久久創(chuàng)客如出一轍，只是工資待遇和福利比前者似乎更為優(yōu)渥 傳說中的高級群：并沒有天上掉餡餅 雖然第二個賀宇萌還沒有出現，但大家逐漸也都發(fā)現，老老實實做任務賺錢并不容易，加入高級外宣群，通過推廣公司轉“人頭費“才是天上掉餡餅?！皩嵙暺诘谝粋€月不會超過3000，但慢慢就能月入上千或者上萬!“ 大家不愿做刷單任務的原因在于，做夠50-100單任務遠沒有想象中容易。一來有不少限制，比如很多任務要求必須為在職者，學生黨根本沒法完成;二來對接的客服往往也沒什么耐心，導致溝通起來并不順暢。我曾經領過一個叫“微信五碼“的任務，簡單來說就是用自己的微信綁定公眾賬號。 聽起來容易做起來其實麻煩，需要兩部手機交替掃碼，并把驗證碼通報給客服。接待我的客服曉萱，是個喜歡聽《我的城市沒有家》的廣東boy，見我2分鐘還沒動靜就急了，直接微信電話打過去催我發(fā)驗證碼。廢了半天勁，這個價值4塊錢薪酬的任務，因為我曾經綁定過一個公眾號而告吹。 “靠，沒人和我說(之前不能綁定公號)啊!“那一刻我真的有點急了，感覺自己的智商和尊嚴敗給了4塊錢。 “草，你自己不問，“他冷漠地甩了一句，然后不再與我多費口舌。 這樣的經歷讓我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轉正，加入高級外宣群，走上人生巔峰。按照之前培訓老師講的，我抄好2000字的上課筆記，建立了“工作號“，用美卷和美圖秀秀給自己裝飾了一個清新美女圖像，用PS和Instasize將修改了引薦人玥兒的朋友圈，把她曬收入的圖P成了我的，還學會了用小Q畫筆劃重點。 從此，我的朋友圈變成了營銷圈，每天都要小心謹慎錯開時間段發(fā)送5-8條微信，想好不同的營銷文案來安利久久創(chuàng)客，其中必須包含1曬自己的收入2曬其他創(chuàng)客反饋 3曬網友入會轉賬圖 4曬自己優(yōu)質的生活。 發(fā)了一個禮拜后，我樂顛顛地加了楠哥微信求表揚求過審。沒想到遭到楠哥的嚴肅批評，“你看我剛剛發(fā)你的圖，文案標題格式不對!“我仔細看了看她甩來的圖片，桃心符號因為顏色不一致而被重點圈了出來，因為這個我沒有通過第一次審核。 楠哥原來不是摳腳大漢，而是位聲音霸氣的傲嬌女子。“朋友圈要認真去發(fā)，求精而不是求數量，要有自己的風格，不要總是復制粘貼別人的，你自己得上心啊!“她語重心長地教育我。 我只好重新努力學習。又過了一周，終于得到批準加入了高級推廣群。相信我，當時的欣喜不亞于畢業(yè)剛找到工作的那一刻。 相對初級群，高級群只有200來人，因為群主會定期清理沒有照常打理朋友圈，或者推廣不出業(yè)績的“懶漢“和“笨蛋“，大家聊的話題也多是業(yè)務相關。有的人做過淘寶刷單，微商，都是兼職“老手“了，大家紛紛說“我就看到有營業(yè)執(zhí)照更有說服力，就來了“、“我是原來的兼職一分沒整，選擇了棄暗投明“，言語中帶著對久久的膜拜與憧憬。 每周二四六晚8點，楠哥都會親自上陣培訓，從本地微信微友圈如何推廣，到如何識別微博可以合作的網紅、自己買假賬號包裝、洽談合作價格，甚至陌陌、探探、快手等社交平臺要用帥哥頭像勾搭潛在的新人，楠哥都有一套成熟的思路，讓我不禁感嘆，原來造假也得摸著門道。 其中明星高仿號就是慣常推廣手段之一。不僅微博要和明星本尊號高仿，而且要經常搶熱門微博的評論，借此積攢人氣，獲得關注。當然搶熱搜是要冒著被封號的風險的，所以多數明星高仿號都有自己的“閨蜜號“，明星號搶熱搜，然后為小號引流。初中生、小學生和瘋狂追星粉往往是最容易被迷惑的，常有人在群里炫耀，02年的小創(chuàng)客騙了05年的小朋友，讓對方以為他就是明星的身邊人。 在楠哥看來，這種“假號“可以自己淘寶十幾塊錢買一個包裝，也可以找高仿號合作。自己打理更為保險一些，因為有創(chuàng)客反映微博封號變嚴，“我找了一個天佑的高仿號，但最近他被封號了，錢也沒退我“。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也是楠哥教導我們的理論。老老實實自己宣傳，不如與各路平臺合作做推廣，錢得自己掏。 我嘗試找過接觸快手的人，播放率1萬多，喜歡3000+的推廣價是600元一次，算是比較貴的;本地的微信微友圈便宜些，150元包月一天兩推，微博找網紅或高仿號的推廣價格與微信相仿。一想到拉一個人加入能賺300，推廣費咬咬牙也能付出去，而且聽說拉滿5人，還能進入到VIP群，由楠哥進行一對一業(yè)務指導。 群里憑本事和臉皮吃飯，有人真的賺到了錢，更多人竹籃打水一場空，雖然嘗試了很多渠道，但是不得章法，最多只是幫久久創(chuàng)客擴大了知名度。由于大家都很年輕、沒有經驗，鬧出笑話是時常有的事：陌陌頭像用重，使用探探勾搭網友結果反被別人用黃色視頻“撩騷“，被更高明的推廣號騙錢不還......我也做了諸多努力，雖然沒被騙，但也沒能拉到人，和多數人遇到的情況一樣，“咨詢的人不少，但對方一聽說要叫幾百塊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有時候大家也閑下來聊聊生活。工資低、不想上班、希望不勞而獲似乎是這一代年輕人共同的心愿，“我是中專生，家在小縣城，上班一個月，掙得還不如在這兒拉三個人掙得多!““我爸開公司的，想讓我去給他掃地，我想要不我一邊掃地一邊兼職算了~“ 沒加入久久創(chuàng)客前，我并未想象過這樣一群尚且單純的95后，造就了中國互聯網大數據的虛假活躍，甚至加入“組織“后，我依然不認為他們能明白自己在做的事情和傳銷區(qū)別不大，只不過從線下轉移到了線上。 他們會有一天意識到，“賺錢“不應該建立在造假的基礎上么?我還來不及細想，便因為幾日來沒有及時經驗朋友圈推廣，而被楠哥掃地出門。 互聯網是個坑，大概跌進來的，終有一天也能自己爬出去吧(或被踢出去)，這才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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